尊严疗法:从开始到结束

关注问题

描述如何开展尊严疗法——或许任何一种心理疗法,对于这个问题——最终开始的感觉就像描述冰淇淋的味道一样;再多的描述或者精挑细选的各种形容词都不如亲自品尝一下冰淇淋的味道获得的体验。我会竭尽所能描述尊严疗法及其复杂性,然而读者还是会想亲自感受及体验尊严疗法,想要自己“尝一尝”。在尊严疗法的教学中,没有比展示一个真实对话来认识尊严疗法更好的方法。这些年来,我有幸在世界各地医疗机构开展这些示范治疗。

在中国,我记得一位患者描述了文化大革命如何影响了她和她的家人。我永远都会记得澳大利亚的那个患者,在她临终的日子里,告诉我要爱我们最亲近的人,并希望照顾他们直到最后。另外一个示范治疗发生在加拿大东部,是一位从当地临终关怀院坐着轮椅过来参加尊严疗法的美丽患者,她说她的身体虽然“坏了”,但是她的精神非常强大和完整。类似的回忆就像我之前展示给大家的一样多,在此之前,一批医疗专业人员迫切渴望亲自见证尊严疗法是怎样完成的。

在本章,读者会看到两个尊严疗法的案例,从头到尾逐字呈现。(出于匿名的原因,这两个访谈案例采用模拟患者[专业演员])。访谈是在两个尊严疗法培训班期间,在现场医疗专业人员听众面前进行的。就像对任何患者实施尊严疗法一样,访谈没有排练和脚本。按照惯例,两位患者在接受真正的访谈之前都会拿到尊严疗法问题框架,这使得他们有时间来思考这些问题并考虑治疗过程中他们愿意包含的内容。

在进行尊严治疗访谈之前,患者先回答类几个问题,为他们的尊严治疗提供框架(见第3章)。读者应该能记起框架问题往往很简短且包括一些背景细节,例如患者的年龄,婚姻状况,目前居住状况,是否有孩子,工作状况以及对目前疾病的理解。第一个案例发生在2008年新西兰的姑息治疗大会上,患者自称“戴夫”,是一个57岁的已婚男性,3个孩子的父亲——2个女儿,艾米,18岁,和凯特,21岁,还有1个儿子,威尔,24岁。戴夫暗指他与威尔有一段不融洽的关系。在诊断为晚期结直肠癌之前,他经营着自己的户外景观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