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癌症是一种生命演化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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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属于多细胞动物,是地球生态圈中进化上最为高级的物种。但人类自身不能生产营养物质,主要依靠捕食关系获取自养或异养动植物或真菌的机体有效成分作为自身物质与能量代谢所需。人体与身体内外的一些微生物是共生关系,医学上以微生态系统将之定义为一个人体健康的基本组成部分,这个部分的状态与结构的变化与健康、疾病演变,甚至治疗有效性密切相关。

人类是多细胞动物进化的高级阶段,回溯生命进化史,我们发现,多细胞动物起源于单细胞动物。在进化到稳定的多细胞动物前,所谓多细胞动物不过是单细胞动物的简单组合。例如群体形成性领鞭毛虫Sros仍然是单细胞的生物,但可以5种细胞形态存在:慢游泳单细胞(领鞭毛虫的典型形态,包括鞭毛和领毛)、快游泳单细胞(领毛已经消失,只剩鞭毛)、通过杯形鞘壳附着在物体上的细胞群落,聚集成链的细胞群落,和聚集成玫瑰花座形(rosette)的细胞群落。根据其体内已经出现的一些多细胞动物形成的关键蛋白推测,后三种形态已经是多细胞动物的雏形。

在单细胞动物向多细胞动物进化的道路上,历史曾无数次在漫长的时间里出现反复,如简单多细胞动物在某种条件下再次解体为单细胞动物。这种进化估计从21亿年前,一直持续到6亿年前基因组已经积累到足够支撑起多细胞系统,才出现了所谓的寒武纪生命大爆发,多细胞生命进入了一个快速演化和进化的大时代。

人的生物学祖先是起源于6亿年前的原始单细胞生物;在6亿年间的进化中,经历了快速的进化成为一个超级物种。这个看似精致有序,被欧洲人赞叹为上帝创造的美丽机体,虽然能组建复杂的社会结构和分工,具有高度的智能,然而究其本源,不过仍是一个进化中的多细胞生物而已。而癌症现象,某种意义上而言,就是摆脱了多细胞系统稳态与分工机制的一个单细胞化/简单多细胞化生物的返祖现象。

理解癌的这个进化生物学假说对优化癌症诊治和预防策略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